夜里妄何躺在床上听着雨声,嘀嗒嘀嗒,这声音在寂静的午夜听着格外响亮,不过好像没有那么大声势了,明早应该会停雨吧。不知道殊词辛有没有找到避雨的地方,难不成他偷偷溜走了?这个念头一旦在妄何脑子里成型,顿时要把他找到的想法更加强烈,他可是还欠着客栈银子没还。
最后迷迷糊糊睡着了。
第二天一大早醒来,外面已经停了雨,太阳还没露脸出来,妄何洗漱完随便到后厨吃了点东西,顺便揣了个馒头在衣裳里,和云牧阿行打过招呼,走到柜台旁边说“掌柜爷爷,我想去找殊公子,他一夜未归,我有点担心”。
先生慈眉善目笑笑说“去吧,自己也小心点。”
妄何一路直奔玉仙山脚下,她从未爬过这座山,不知道到底要多久才能到顶端。
路上妄何被枝条刮到脸,一边捂着脸一边嘟嘟嚷嚷的骂殊词辛。昨天刚下过大雨的树枝上,树叶上都是水珠,她往树林里一钻就一片哗啦啦的声音,所有雨滴都落在她身上,出门着急帽子也没戴,淋的头发能挤出水来,衣服被树叶上的水滴来回浇了无数次,下过雨的碎石小路并不好走,妄何心急,扑通一声摔在旁边的地上,袖子上,衣裳上沾满泥浆,裤腿划拉一声开了个口子,还好,馒头没有掉出来。
从清晨走到太阳高照,终于到了转弯的地方,一路上磕磕跘跘,脸也花了,衣服也破了,手也摔破了皮。妄何没注意看石像,一眼就望到远处的八角亭和后面的木屋。八角亭里没有人,她疾步跨上台阶,破旧大门已不用再推,一个闪身就到了里头。
殊词辛静静地靠在墙壁上,有棱有角的脸庞上双目合拢,只穿一件中衣,旁边还有柴火烧完的灰烬,白色月牙袍扔在一边。
妄何轻轻地走过去,拍了拍他的肩膀喊了几句“殊公子,殊公子。”见他没回应。顿时有点害怕,一把抱住殊词辛的脖子大哭起来,边哭边晃“殊词辛,殊词辛,你可别死啊,客栈里的银子你还欠着呢。”鼻涕眼泪全擦在殊词辛中衣肩膀上。
殊词辛睡得好香,被这一折腾显然吓了一跳。只见一个头发散乱,哀嚎痛哭的人抱着自己不停摇晃。
殊词辛使劲把她扳开。终于看清来人是妄何。
阳光洒进木屋,屋里渐渐回暖,温柔的春天在这一刻有了新的意义。
殊词辛做梦也梦不到无忧客栈店小二会爬到这座山上来找自己。
妄何破涕为笑从衣裳里掏出从店里带来的馒头,递给殊词辛“你饿了吧?给你带来个馒头。快点拿去吃。”
殊词辛看着狼狈的她,秀气的脸上有几丝血痕,想着应该是被枝丫刮伤的,青灰色衣裳湿透了,袖口上一片泥渍,裤腿破了个洞,想必这趟来山上并不容易,头发被树枝打的乱七八糟。又看看手里的大白馒头,鼻子一酸。
心里忽然有了种说不出来的情绪。
为了掩饰这种情绪,快速从旁边拎起长袍往身上披,长袍还未全干,穿在身上也舒服了很多。
殊词辛眉眼一扬问了一句“你来这山上干嘛?”
很显然他不觉得妄何是来找他的。
“来找你啊。”妄何笑着抬起脸,丝毫不避讳自己到底来干嘛的
“就是来找你回去。”
心里想着,还欠着客栈银子不得找你回去吗。
殊词辛从未吃过馒头,从小锦衣玉食京城富家公子,哪里吃过这种东西,然而妄何殷切的看着他手里的馒头盼着他咬上一口。
果然,他咬了一口,细嚼慢咽的像在品尝山珍海味。
然后把馒头扳开,一半递给妄何。
妄何乐呵呵的接过馒头大口咬下去。
早晨才随便喝了几口粥,又爬了这么久的山,早饿的前胸贴后背。
两人一同出了木屋,幽深的山谷之中,升腾着如梦如幻的氤氲之气,绿波翻滚云雾缭绕,精致而婉约地绘成了一副绝美画卷,山林中清幽寂静,偶尔有几声虫鸣,和熙的春风伴着暖阳挥洒在身上,昨日的一场大雨,让脚下的野花野草更加生机勃勃,树叶上,花瓣上滚动的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晶莹剔透,好像一个个五光十色的珍珠镶嵌在上面。远处树木葱郁,层峦叠嶂,薄雾飘渺,仿佛置身于人间仙境。
见此情此景不约而同道了句“真是没白来啊。”
说完后惊讶之余相视一笑。
殊词辛想继续到四周看看,昨天的玉仙娘娘石像还没看个仔细,总觉得石像轮廓看着面熟。妄何归心似箭并不想多做停留,一来浑身湿的难受,二来膝盖之处总隐隐作痛。
边招呼着殊词辛边快步走上回去的小路,殊词辛只得随她一同走上小路,下过雨的小路比昨天更难走,虽然艳阳高照,这茂密的深林中依然水淋淋的,阳光只能漏下点点光斑。
两人一前一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。
妄何不解“殊公子,你怎么忽然跑到这山上来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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